YAN

七、

其实早在八年前，我就从先生那里明白了一件事。

听到消息的人回更难过。

相猝的消息传到了钱塘湖，城里有人为之喜，有人为之悲。那日先生闭门于禅室，我守在门前，不知该说什么。那位相于我而言只是那故事中的人物，但我不知他于先生而言为何。

那日我守到了深夜，天上星辰不知地上人儿愁，二十一日的月儿亮的出奇，又是为了照哪缕苦魂。

五月的天我却打了个寒颤，我抬头望天，好似听到了先生的抽噎声，中街亭不知谁人在吹竹萧，箫声凄婉悲凉。

五月的夜静的出奇，蛙声蝉鸣，夜鸟犬吠，那夜一声都未听到，只剩箫声孤寂地从四面来。

“唉，本应是闻者更悲。”哪位半百夜里叹了一声。

End.